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笔书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天生尤物【快穿】高H 姜可(H) 深情眼

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第93节

      身体与心理的极致满足叫虞砚很快睡着了,他又做了个梦。梦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又是小时候的事。
    其实虞砚一直以来都极少梦到过去,即便是做梦,也是很简单的东西。
    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黑漆漆的一间屋子。
    一张书案,一盏烛灯,一直燃着,永远都燃不到尽头。
    一卷书,一张纸,一只笔,还有永远也写不干的墨。
    最多还有个女人在骂他,除此之外,再没旁的了。
    他后来都不爱在晚上睡觉,太安静容易做梦,他一向都不喜欢做梦。
    他喜欢在白日无所事事时找个角落一歪,听着营帐外面来来回回走动的人,外头吵吵嚷嚷的,他总能睡个好觉。
    他现在还能记起来的旧事已经不多,除非刻意去记住,否则那些往事早就淡得如烟一般,风一吹就散了。
    也就偶尔做梦会记起一些片段。
    虞砚从不会刻意地去记那些事,一是没什么好记的,他不是个喜欢回头看的人。二则是因为实在是太累了。
    明娆说他肯定是因为小时候又要练功又要念书,实在太累,所以后来才会这么怕麻烦。
    虞砚也觉得是这样,他觉得明娆说什么都很有道理。
    今夜又做了梦,还是关于小时候的事,只不过梦里多了从前没有的人。
    ……
    “夫君,夫君?”
    虞砚恍惚间再睁眼,面前是一张熟悉的脸。
    她总是笑着的那双桃花眸里此时噙着忧色,趴在他身上时,发丝落在他的颈子里,痒痒的。
    鼻间是属于明娆的味道,闻着便叫人安心。
    虞砚低声笑了,将人环住。
    主客颠倒,明娆眼前的景色一变,她仰头看他。
    “娆娆,”男人低笑着吻在她脸颊,轻声道,“我梦到你了。”
    梦到你来到了那间漆黑的屋子,抽掉了他怎么都抄不完的书,赶走了一直叫他读书的女人,牵着他的手,逃离了那个令人讨厌的地方。
    明娆听不懂他的话,却看懂了他的表情。
    她哭了。
    她一哭,虞砚瞬间便慌了,他抬手去抹她的泪水,却怎么都抹不干。
    明娆很少哭,大多数时候都是被欺负地狠了,她会眼尾噙着泪,咬着唇忍耐着哽咽,带着哭腔说讨厌他。
    虞砚几乎没怎么见过明娆因为别的事落泪。
    “这好端端的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虞砚捧着她的脸,心疼得不行。
    “虞砚,你到底梦到什么了?”明娆吸了口气,逼退掉部分涩意,可惜是徒劳,才刚憋回去一瞬,下一刻又突然呜咽出声,“你别笑了。”
    虞砚的笑她能分辨出来,哪些是开心,哪些是难过,她能看出来。
    “算了,你别说了。”明娆突然又改变了主意,用力抹了一把眼泪。
    她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揪着男人的衣领,腿部用力,将人从身上掀了下去。
    虞砚怕她受伤,主动卸了力道,顺着力倒下去,他抬手护着人,眼睛不错开地盯着她看,“小心。”
    她跪坐了起来,腿屈着,搁在他身体两侧。
    虞砚两条手臂垂在身边,手掌揉了揉她的膝盖外侧,声音有些哑,“怎么?这么霸道?”
    他还有心情调笑,显然是从情绪里走出来了。
    他走出来了,明娆却不行。
    她凶巴巴地把手卡在他的脖子上,没舍得用力,就虚虚碰着,样子做得很犀利,若是她的眼里没有那些叫人心疼的泪的话,虞砚真的会笑出声。
    她像个占人便宜的登徒子,粗暴地解了他的衣裳,低下去凑到他耳边,咬牙切齿:
    “边做边说!”
    ……
    铁链还没来得及再戴回去,这夜依旧只有那个小铃铛在叮铃作响。
    “娆娆,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虞砚轻声道,“但在此之前我想先说上一句。”
    他看着自己上方的女子,眼眶微红。
    “我爱你。”
    第62章 .我吃过药无用的事,就该忘掉【二更】……
    天快亮了,铃铛铃铛还在低低吟唱。
    明娆又哭了,这次是在床上,是虞砚最熟悉的那个样子。
    他微红着眼眶,低哑的声音缓缓道来。
    “你不好奇,为何我从前的梦里只有父亲,没有母亲吗?”
    明娆扶着他的肩,身体的浮动叫人分辨不出她是否点了下头,只听她难耐地从红唇中溢出一个“嗯”。
    她好奇过,但她没敢问。
    因为不知道虞砚的童年是如何过的,所以害怕触碰到不能触碰的回忆。
    虞砚知道她此刻说不出话,用短促地气音笑了一声。
    怎料惹恼了人,啪得一声,胳膊上挨了一下。他笑着把她的手摊平,掌心贴上自己的脸。
    “我方才梦到她了,”虞砚顿了顿,补充道,“自我长大以后,今夜是头一次梦到‘她’,虽然并没有梦到脸。”
    他小时候那个女人的样子早已被他忘记了,他不想记得那张脸,所以几年前遇上裴朔时,托裴朔寻来了一种能混乱记忆的药,把和她有关的部分事都忘掉了。
    自那日起,他的梦里再也没有那个女人。
    “我并不想记得她,”虞砚握着她的腰,往下重重一压,他如愿听到了女子的娇啼声,心中的暴戾稍稍减退,“你想知道为何吗?”
    “……嗯。”
    “说话,娆娆,我想听你说话。”
    他嘴上恳求,手臂却一次比一次用力。
    明娆的一滴泪落了下来,她轻哼了声,顺着他的意开口道:“夫君,我想听你说。”
    虞砚抬眸,对上女子雾蒙蒙的双眼。
    那双眸子里含着浓浓的一层水雾,眼尾氤氲了媚人的红,隐约露出了点欲语还休的勾…引。
    优美的颈线弧度随着晃动不断变化,死死咬着的嘴唇并不能阻拦一些破碎的音节溢出来,她身上无一处不勾得人迷了心窍,失了分寸。
    她太知道何时该做什么来驯服他了,偏她也不是有意的,总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无辜的纯白,带着一腔赤诚,来靠近他这个一身污黑的恶人。
    虞砚多希望她对着他能多些“算计”,就像他对其娇柔的女子所抱有的偏见一样,她若是能再多像一些那些女子该有多好,这样他就能少喜欢她一些。
    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无法自拔。
    “你说话呀,怎、怎么,”明娆哼哼了一会,才勉强续上话音,“怎么问完又,又不说,说了呢?”
    “好,我说,我全说。”
    男人哑着声音,交代了他的全部。
    “我说过我的文采不输于人,可还记得?”
    明娆点头,怕他看不清这个动作,又颤抖着嗯了声。
    “侯爷吃醋时说的那些话我字字句句都记得。”
    虞砚低声笑了,“嗯,记得便好,娆娆,你可知听话一句话?”
    “什么话?”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1
    “嗯,自然听过。”
    “我说自己少年时便能做出好文章,那都是因为我自小便比旁人都刻苦的缘故,当然,不可否认也有一些天分在里头,”虞砚低声道,“学武也是。”
    他抬起自己的手,亮出掌心给她看上头纵横的疤痕和茧子。
    “你看,这都是我努力过后的结果。”
    所以他小时候便是别人口中的天之骄子,所以他能成为征战沙场的战神,都离不开他自小的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练习。
    “可我本来是不必这般辛苦的。”
    他说着说着,突然又有些委屈。
    他撑着身坐了起来,抱着明娆躺倒,调换了位置才继续。
    “她对我很严格,她是个对自己和旁人的要求都很高的人,我不想梦到那个女人,我……”虞砚闭了下眼睛,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怕她。”
    小时候那个女人会把他关在那间黑漆漆的房间里,一关便是好几天。
    这期间除了有仆人来给他送饭,他听不到一点别的声音。
    “我从前都不知,家里竟然还有那样安静的地方。”
    那个“小黑屋”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被关在里面的时候外面是不会有人走过的,除了每日三餐来人送饭。
    但他被关着的时候也是不会见到送饭的人,他们都是把门打开一个小缝隙,然后胳膊伸进来,放下食盒,很快就缩回去了。
    等他吃完饭以后再把食盒放回原处,下一顿有人来送饭时会一起带走。
    虞砚也曾经试图跟来人说过话,有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仆童和他说了两句话,之后虞砚便再也没见过他。虞砚出去以后才听说,仆童被那个女人的人打死了。
    明娆以为自己听错了,“怕”这个字她以为永远不会用在虞砚身上。
    “她为何要将你关在那里?!为何不许你同旁人讲话?!不说话人会疯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