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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姜可(H) 深情眼

第103节

      脸却突然不能动弹。
    苏恒,他的手,直直地掐在了我的脸上。
    干?干什么?
    我愣在原地动弹不得,大脑完全空白地看着他。
    他松开手。
    语速低又快。
    “没什么。”
    “以为是鬼。”
    “刚刚有被吓到。”
    ……
    “怎么了?你不就是想要吓我吗?”
    “这样说还不够吗?”
    “恩。”
    “好恐怖,我好害怕。”
    “够了吗?”
    我……
    虽然但是。
    就你这个没睡醒的表情,跟我说有吓到……谁能信!
    可是,也许,或许。
    我是疯了。
    不然从他微微偏着头慢慢说话的样子里。
    为什么我,感受到了几分莫名的情绪。
    而这种情绪的名字好像叫做。
    宠溺。
    ☆、第 61 章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临时改成了美术课。
    我挺喜欢美术老师的,清美毕业,人长得也很漂亮。更重要的是男朋友还是个高富帅,常常开着敞篷车来校门口接她。好吧。这都是题外话。
    我爱美术。
    但美术不爱我。
    今天是静态写生。我打量着讲桌上摆着那个陶瓷花瓶,以及旁边搁着的一颗红彤彤的苹果。
    心里暗暗忧伤,不知道到时候会被我一双巧手给糟蹋成什么鬼样子。
    美术教室的小圆椅是可以旋转来调解高低的,虽然十六七岁的我们也渐渐迈向了成熟,但是我们都无法抗拒这种自由旋转带来的乐趣。
    比如我。
    我来得晚,其他人都已经转上了。
    等美术老师进教室,大家才渐渐都消停下来。
    美术课前五分钟照例是做一个对上期作业短暂点评。
    我记得上次作业主题是《海边》,自由发挥,没有设定参照物。
    这让当时不擅长临摹素描的我,松了一口气。
    老师开了投影仪,把选定的作业一张张投到幕布上。首先她表扬了几张优秀作品。可能是出于对人权的尊重,她用纸遮掉了人名。把优缺点粗粗说了一通后,本来按正常流程应该进入新作业的画前讲解。
    美术老师把讲解过的画作粗略地理了理放在手边后,又从那一堆的作业里抽取了一张,投屏。
    “这张画作,唔。”她的这个短暂的停顿,立马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勾得一些在低头走神玩手机的同学都纷纷抬起头,翘首以待。
    “画风有点可爱。”
    她说出“可爱”两个字的时候,我真的能确定她是一个善良的好人。
    “不过,大家都已经是高中生了,这种画风有些过于幼稚了。比如说这个海鸥。”她手点在片像是小v的鸟群上。
    底下不出意外地冒出了一片笑声。
    没有什么恶意,单纯的觉得有趣。
    虽然投名字的地方被挡住了,但是我却有一种做贼心虚地心慌感。
    张放放正手托着下巴,兴趣盎然地欣赏屏幕上的画。
    “储悦。”她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不怀好意。
    “你闭嘴。”赶在她开口对我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之前,我先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美术老师开始讲解新一次的作业,围着那个花瓶和苹果不停说着阴影和构图的技巧。我神思有点飘,还停在投影上,我的大作依然明晃晃地挂在那。
    她用了画面冻结,没再取消。
    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出过几期黑板报,这简笔画的“海鸥”还是我当时的拿手好戏。
    难怪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原来是因为一提就成笑柄了。
    *
    美术教室在艺术大楼底楼,距教学楼有段距离。临近下课的时候,天毫无预兆地飘起了雨。
    窗外雨打芭蕉叶。大家都没了上课的心思。
    下了课,一群人挤在门边你推我桑地抱怨了一阵后,忽然只听见人群里冒出一片哇哇的惊叹,原来不知道是哪个男生身先士卒冲进了雨中,只有一本美术书紧紧捂在头顶,步子迈得飞快,留下英勇的背影和他一地的怪叫。有了第一个,后面的男生更是成群结队地往外跑。女生见状也不矫情,跟着三三两两扎进了雨幕。
    脚啪嗒啪嗒地踩着地上的水,溅起的清脆笑声,和着雨滴又重重砸落地面。
    少年时代,连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都是这样浪漫而又年轻。
    而阻止我的浪漫和年轻的,只有一件事。
    我昨天新洗的头。
    张放放去了厕所,她估计要多待一会儿,让我先走。但眼下这个情况,我似乎也走不了了。
    我漫无目的的徘徊了一会儿,原来门边聚着的人几乎都已经走光。
    才几分钟的时间,雨比刚才就又大了不少。
    我忍不住想到电影里这种女主被困图书馆的戏码是怎么演的。不是该天降一个英俊男主,默默地把自己的伞丢到垃圾桶后,假装在门口偶遇,然后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他那昂贵的巴宝莉风衣下,共同冲向男主同样的昂贵的豪车中。
    我环视了一圈冷冷清清的大厅。
    终于清醒过来。
    自救。
    我立马转身又跑回了美术教室。
    刚下课,管理员还没有来得及来关灯关设备。我找到墙角的垃圾桶,倒出里边仅有的两张废纸后,感恩戴德地扒下了套在桶上的粉色垃圾袋。
    我检查过。
    很干净。
    套在头上完全没问题。
    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想不到的,就没有我做不出的事。
    但是还有一些事,我真的想不到。
    投影机白色幕布已经卷了起来。本储百石的画作明晃晃地印在了墨绿色的黑板上,显得模糊怪异。原来用来挡名字的那张白纸,这时候也已经不见了。
    储悦,两个字,不清晰,却大剌剌的。
    当然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那一片幼稚园小班逃出来的海鸥旁边,不知道是谁用粉笔画了一只块头更大的幼儿版中班海鸥。一气呵成,潇洒利落。光影虚构的影像和白色粉末的笔迹,在这一刻,意外地达成了一种无比的和谐。
    比翼双飞。这个无厘头的念头一闪现,就被我立马打消。
    应该是谁的恶作剧吧。我拿起讲台上的黑板擦,犹豫再三,却还是又放下了。
    预备铃响过,我捏着手里的垃圾袋,匆匆跑出了艺术楼。
    到底是谁呢。
    我还在想。
    *
    雨在放学的时侯停的。
    我和张放在校门口的车站分别。她上高中后就基本住她亲戚家,就在附近的小区。
    回家的公家车上照例很拥挤。穿着各式各样校服的学生挤一起。
    车内空调温度有点高,我被人群压得有些穿喘不过气,低头盯着一个陌生人的鞋子,努力放空自己。
    想到一年前。
    我们全家经历得那场重要变动。还是觉得不真实。
    拆迁的消息提早一年就下来了。家家户户为此也有充足的时间为拆迁做好了准备。
    当然不是什么心理准备。
    我记得,几乎是不到半年吧,每户人家,也包括我们家,都争先恐后的把自家的房子翻新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