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笔书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天生尤物【快穿】高H 姜可(H) 深情眼

第61章

      而刚吃完瓜,回到下人院的莫母和莫婤,还未多歇口气,就又有人求到高夫人处,请莫母帮着接生。
    莫母即刻应下,同人约了午后便去后,喊了莫婤,母女俩做起午食来。
    捞起水缸中泡发的面粉剂子,莫母欲做杂酱滑饼。
    大隋自是没有杂酱的,还是莫婤前不久囤粮时用猪肉剩的边角料做的。
    将葱、姜、蒜、猪肉剁成碎末,备用。
    热锅凉油,放入肉末煸炒至变色,盛起后,在锅中留底油,在放入方才剁好的葱姜蒜,炒出香味。
    再倒入肉末,加清酱、砂糖、盐等调味,翻炒均匀后添些井水,下货慢炖,直至酱汁浓稠,水分收干即可。
    而滑饼,却是大隋就有的吃食。
    面粉搜成小剂子,放于水中,待面性发得足些,取出拉薄拉长,再擀圆。
    薄圆的滑饼,落沸水煮熟即可食用,有些类似现代的“铺盖面”。
    再淋了杂酱,做添头,面饼薄但宽大,滑爽细腻,汤汁酱色十足,鲜美醇厚。
    莫婤吃着吃着,甚至将整个脸盘子都塞入了碗里,满足得险些流下泪来。
    吃完,待她收拾妥当,见时候也差不多了,莫母就拉她一道去接生。
    自这以后,但凡有接生的活计,莫母便带着莫婤同去,披星戴月、风雨无阻。
    转眼间,过了三年。
    这三年,莫婤从一开始的只能守在远处,到现今能在莫母身旁打打下手。
    不过遇到家境复杂的人家,莫母还是会将她撵出去,赶到偏殿或院中等候。
    跟着阿娘走街串巷这几年,她方体会到这份职业的辛苦。
    且不说生产时辰不定,时而晌午,时而半夜,光接生就是个体力活。
    古代生产方式众多,最常见的生产方式是竖式。
    竖式生产涵盖站着、蹲着、跪着,但用得最多的竟是站着。
    站着生产虽便于产妇使劲,亦能让孩子在重力作用下自然下坠,但却极其耗费产妇的体力。
    此时,就需稳婆帮忙撑扶,因而稳婆必须下盘够稳。
    古代稳婆多见之膀大腰圆,也是此原由,否则若同产妇一道摔个屁股墩,可就是一尸两命了。
    富贵人家还会专为产妇准备个雕花楠木架子,缠以柔锦细缎,让产妇凭物站立,将双手置于架上借力,亦是防产妇因失力倒下。
    况且,生产还极为耗时,若产妇出现倦怠需仰卧或坐立时,就将粗纸铺地,以枕安于腿中。
    待到羊水涌潮,腰腹齐痛时,稳婆便知胎头已下坠,再扶起产妇使劲。
    见婴孩头抵产门时,用药催之,大呼号子,即可娩出胎头。
    这时稳婆更是半刻不敢放松,见胎儿双肩娩出后,要及时将胎儿接住并拉出,防胎头着地。
    因而,站着生的危险系数大,对产妇和稳婆的体力消耗也很大。
    莫婤这辈子暂且不论,就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年,托先进科技的福,自幼没干过什么体力活。
    穿越后类似于力大无穷体质、金刚大力丸等金手指也是一个没有的。
    现还只是跟莫母学了稳婆中最简单、使用频率最高的接生,本以为现代就是这个专业的她,完全能够胜任,谁知古代同现代生产方式差别竟如此之大。
    现代虽然也有竖立生产,但这属于高阶助产方式“自由体位”中的一种,像莫婤这种刚上班的菜鸟,自是接触的不多。
    “电视剧又误我啊!”
    莫婤心中默默吐槽的同时,还有些庆幸。
    幸而是穿成了稳婆的闺女,且她阿娘手艺颇为了得,能多教她些符合古代实际的接生方式。
    但多跟着莫母接生几次后,她又觉这种方式很是浪费人力、物力,亦极不安全。
    若稳婆被收买,想要害人岂不轻而易举?
    暂且不说装作气力不够,没扶稳产妇,单是一个恍神,就可能使得胎头坠地,摔成个痴傻。
    思来想去,还是得改变古代的生产方式。
    她欲设计一个像现代那般专门供产妇生产使用的产床,既可以节省力气,还可保证孩子的安全。
    念及此,莫婤乃于小院一隅取枯树枝,在泥地上涂画许久,删删减减,还是没有想好。
    现代的产床,用的都是现代化的技术,在古代可难以找到替代之法。
    何况,她又猛然想到,古代人亦是有智慧,那为何选择不够省力的竖式生产呢?
    定还有她不知晓的由头。
    第49章
    正值莫婤犯难之际,莫母背着个大竹篓而归。
    竹篓里头像是装了一个个小刺猬,待她走近些一瞧,竟是栗子。
    “方才在东门桥下见着个小童,小小一个背着这般大的
    背篓,我就都买了。”
    莫母放了篓子,解释道。
    现今日子不好过,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当年水祸的刺激,这几年杨广发疯似地开发各段运河,先后调发诸郡的男丁三百多万人。
    年年劳民伤财,家中的壮丁死的死,伤的伤,长安城内多的是卖吃食的小童。
    莫婤的酸奶捞早也不做了,当年那场洪水,蔺娘子在莫婤旁敲侧击后,便有警觉,凭着高府中人脉一直打探消息。
    许是高夫人有意透露,他们竟轻易探得府中在囤粮,因而在雨水来临当日,当机立断带着牧场的汉子们和羊马群往山上迁。
    相邻的牧场管事还笑话他们胆小如鼠,最终他们是唯一躲过那场浩劫的。
    只是在山上困了月余,羊马或死或吃,莫婤的母羊早就不知是魂已归西,还是入了他们的喉咙。
    高府中的主子又多了这般多,自是没羊奶再供莫婤小打小闹地做生意了。
    因着闹了粮荒,长安城中的羊奶喊成了天价,莫婤也没处买价廉质高的羊奶。
    况且酸奶捞这种稀奇玩意,在缺粮的年岁也少有人光顾,她就歇了做酸奶捞生意的心思。
    幸而容焕阁的生意并没因着洪水萧条,反而随着众多富人商贾涌入长安,卖得更好了些。
    现今走在东市问一问,谁不知道有家产后用品铺子,里头的小东家叫莫小娘子,还会做蟠游发糕。
    更妙的是,里头还有课堂,欲有孕的,或已有身子的都会去听听;而生了的,亦要带着孩子去那亲子乐园玩上一玩的。
    这样一来,莫婤自是赚得盆满钵满,别说给小院添置物件,若按照前些年的房价,她都能在平康坊买处小屋了。
    莫母买回来的栗子约莫是新摘的,很是不好剥壳,莫婤只好用脚轻碾开,捡了里头的橡子。
    地上的壳,她挑了些完整的,将尖端修剪圆润,看着像花瓣状,用锥子在顶端捶了个小孔,穿些银铃,做了个栗子风铃,挂在屋檐下。
    品相不好的,放在瓦盆里,烧成了灰,封进个陶罐内,别小瞧这些灰,外敷能治好些疮疡肿毒。
    一旁莫母正宰着乌鸡,欲炖锅栗子乌鸡汤。
    将乌鸡剁成小坨,焯水后倒入砂锅中,加够量的水。
    栗子橡子去皮后,同鸡块一道炖,炖烂后,再添些葱、姜、酱油,起锅前再加些粗砂糖提味,能鲜掉舌头。
    莫婤则在一旁生了个铜火盆,还用了无烟炭,丢进一把栗子,烤栗子吃。
    这般多的栗子,一两顿是嚼不完的。
    她捡了几竹篮,挂在风铃边,待吹几日,就成了“风栗子”。
    风栗子虽瞧着皱巴巴、软趴趴的,但里头的肉又甜又细腻,吃上几颗,满嘴的香甜。
    瞧着还剩了小半背篓的栗子,莫婤干脆在小院的墙角挑了个口小、短颈、溜肩、大肚儿的四系罐。
    先往里头倒了层炒焦的细米铺上,再挑些品相好的栗子挤在炒米里,再盖上一层厚炒米,再挤一层栗子,就这般将罐填满。
    多蒙上几层厚布,用粗麻绳捆上,上头还压了个吻合的小漆盘。
    这般不仅能多存些时日,再吃时炒米有栗子的甜津津,栗子有炒米的清香,想想就美。
    “单大人怎说?”
    见母亲守着汤锅发呆,莫婤皱着眉头问道。
    去岁,莫母和单大人便在谈婚论嫁了,本想等着单大人那在榆林监工的胞弟归来后再办,谁成想,传来的又是身死的噩耗。
    大业三年和四年,杨广下令在榆林以东修长城,两次调发丁男一百二十万,役死者过半1,就连监工的单大人之弟亦未能幸免。
    在大隋,兄弟作为“五服”中的第二服“齐衰”,丧期为一年2。
    因着单大人要给胞弟守孝,同莫母的婚事就耽搁了下来。
    “说是过了这个冬日,孝期一满就要办。”
    莫母拍了拍裙尾,又往灶台头添了些柴火。
    “那不挺好的,阿娘怎的不算高兴?”
    搬了火炉子点上,镶了小铜锅,莫婤剥了一小钵栗子肉,捣碎后边炒着栗子酱,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