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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姜可(H) 深情眼

39.说不出口的告白

      贺枞思考了很久,才想出自己似乎缺一场正式的告白。
    他设想了无数种方式,要让向藻惊喜,又不反感,他想让她永远记住这一刻。
    从舞台上下来,他就第一时间奔向她身边。
    他不得不忐忑,他不知道向藻有没有明白,他的歌声下,那些含义,那些,还未说得出口的情话。
    ——但他没找到人。
    他在礼堂周围转了好几圈,手中拨出的号码从未停止,可听筒里只传来忙音,眼中,也没了她的身影。
    贺枞的额头因为持续的跑动渗出汗珠,在初秋的凉爽里,他的烦躁却在迭加。
    他抱着微薄的希望走到女生宿舍楼下,却在花坛边看到那个一直在寻找的身影。
    加快步子跑过去,在最后几步放慢停下。
    贺枞察觉到了不对劲。
    今晚的向藻,太安静了。
    即使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向藻也没有抬头,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地面。
    贺枞蹲在她面前,才发现她是眼神失焦的状态。
    “你怎么了,宝宝?”贺枞有种莫名的心慌,他喊出了那个只在床上叫过的亲密称呼。
    向藻机械地一节节抬高脖子,是保持太久相同姿势而导致的僵硬。
    她似乎想笑,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贺枞,你的愿望,是什么?”向藻突然问道。
    贺枞怔住,随即想起来,是很久之前,他帮向藻补习那次,他要了一个愿望。
    他没想到向藻会在此时突然提起。
    “我——”他蹲在向藻面前,优越的身高让他即使蹲着也能和向藻保持平视姿态。
    “……去我那睡一晚,好不好?你还没有来过我住的地方。”贺枞打住脱口而出的话,转而提出另一个要求。
    向藻似乎用了很长时间去理解他的含义,然后才点了点头。
    贺枞的家和他人一样,简约低调又不失腔调,每一处都是精心设计的随意。哪怕小到一个架子上的摆件,都是他特意订做的艺术品。
    从玄关到客厅,灯光会随之变化,每一件家具的摆放都完美符合主人的动线,又能适当地契合客人的需求。
    独特的设计终于吸引了向藻的视线,她好奇地看着餐桌上活灵活现的动物,那是一个巴掌大的加拿大猞猁模型,栩栩如生。
    毛皮是银褐色,毛发尖端却是白色,宛若披了一层冰霜。
    它脚掌很大,覆盖着厚厚的绒毛,像在四肢上都套了雪地鞋。
    “你见过活的吗?这个。”向藻问道。
    贺枞点了头,“以前跟着家里人去加拿大露营的时候遇见过,挺有意思的,就做了模型摆在家里。”
    向藻原本稍稍扬起的嘴角又落了下去。
    她沉下肩,说道:“今晚只做一次好不好,我有点累了。”
    贺枞原本泡茶的手顿住,茶壶里的水溢出,浇过他的手背都没发觉。
    “尝尝看,这是凤凰单枞,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拿它给你煮奶茶喝。”
    “这样喝着也挺好的。凤凰单枞,是你的那个枞字吗?”向藻咂了砸嘴,稍稍放松了一些。
    “……是你的。”贺枞淡淡地回了叁个字。
    “嗯?”向藻一开始还没明白,对上贺枞的毫不掩饰的目光后,她才后知后觉。
    是她的。
    贺枞,是她的。
    贺枞看她慌不择路地样子,默默叹了一口气。拿走她手里的茶杯,开口:“别喝太多了,晚上会睡不着。”
    “累了的话今晚就好好休息,放心,我什么都不做。”
    “贺枞。”向藻叫住他离开的背影,踮起脚尖亲吻了他。“晚安。”笑意一如往常。
    “晚安。”贺枞如往常一样回拥她。
    顶层的落地窗将夜幕星光尽收眼底,床上隆起的背影伴随着浅浅呼吸起伏。
    卧室门悄无声息打开,又关闭。
    一道黑影慢慢从门口移动到床边。
    他蹲下身,伸出手似乎想触摸床上的人,却又停在半空,手指微微张开,下沉了几寸又停住,仿佛有一道空气墙阻碍了他,于是只能在虚空中描摹曲线。
    女孩呓语着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露出半截小腿,那一抹惹眼的白瞬间就晃了眼,贺枞呼吸都停住了。
    ……
    几乎过了半个世纪之久,他微弯手指,圈住她的脚踝,那一刻心脏轰鸣得宛如在战场一般。
    恐慌很快被一种异样的满足感代替。
    ——他喜欢的人,正睡在他的房间里。
    他为这一刻准备了很久。
    床单被套是新换的,香氛是她喜欢的苦橙花,温度是适宜的18度,盖上被子刚刚合适。
    床头的夜灯,是他们上次去山里买的纪念品,一个丑到出奇,像猪又像狮子的东西。
    柜子上摆满了他曾经获得的各种奖状,是他特意让阿姨找出来的。
    有种孔雀开屏的意味。
    但他就是希望向藻能多喜欢他一些。
    贺枞的指腹轻轻摩挲,半阖上眼,叹出一口长气。
    窗外偶尔有霓虹灯光闪过,静夜将玻璃染成黑色,制造成一个存放秘密的盒子。
    汽笛声忽远忽近,萧瑟的风吹进来,带动白纱飞舞,点燃他身上的燥意。
    夜灯亮起又熄灭,室内重新隐于黑暗,杯子里的柠檬水吐出一连串的小气泡,身体和衣服的摩擦声被无限放大。
    迁移的月光投撒在地板上,分割出一道结界。
    结界之内,是他按捺不住的——欲望。
    在这张床上,他做过无数的梦,每一个梦里都有她,活色生香,让他欲生欲死。
    现在梦里的场景实现了,他却像个小丑一样,羞愧于自己卑劣的野心,生怕亵渎了她。
    可是欲望之蛇已经衔着苹果出现,亚当的结局只有一个。
    接受欲望,吞噬欲望。
    目光从沉睡的脸一寸寸向下移,被子下露出的洁白小腿此刻就被掌握在他的手心,小腿肚流畅的曲线被他的手截断。
    就像是为她而生的一样,他的肌肤和她的维度完美贴合,这怎么能不让人疯狂。
    他闭上眼,鼻尖是来自女孩特有的香气,薄荷莎草混杂香柠檬的味道。
    ——是他的沐浴露的味道。
    床上的女孩突然发出呓语,翻了个身,手掌也跟着转动了一下。
    眸子投向宁静的睡颜,贺枞的心突然就静了下来。
    风不再吹进来了,变成安静的空气缓缓流动。
    贺枞微侧目,视线越向远方沉沉的夜色,玩家灯火和机械冰冷的射灯交错。
    他突然想起教练对他所说的话:“你的球太激进了,没有边界,这样不行,你现在就像一个杀疯的战士,你得给自己找一针镇定剂,不然的话,你最终会杀了你自己。”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网球就是他的战场,能够拿下胜利,当一个疯子又怎样!
    不过现在他改变想法了。
    因为他的镇定剂,已经足够让他画地为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