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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姜可(H) 深情眼

怪谈男友 第188节

      它们从鸡体内钻出,又掉过头爬去尸体上啃咬公鸡。
    近百条黑虫扎在两只公鸡身上,虫挨着虫,一层叠一层,将鸡尸变成蠕动的虫团。
    温葶脚下发软,远远退开。
    她大脑一片空白,喉咙发痒,总觉得那虫子也在她的身体里爬。
    想到这个可能性,温葶脸色煞白。
    同样是吃了馒头,公鸡死了,另外一只母鸡倒是气昂昂地活蹦乱跳。
    看见一地的虫子,它还啄了两条,吃下后没什么反常,只是发现味道不好,很快走开。
    数百条毛虫迅速啃完两只公鸡,连羽毛和骨架都没有剩下。
    它们蠕动散开,快速消失在院子里。
    温葶头皮炸开,惊恐地警视四周,根本不知道它们躲去了哪!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她仓惶地跑回屋子,开门前先看一眼头顶,生怕一推门从上面掉下两只毛虫。
    颤巍巍地从柜子里翻出杀虫粉,她撒遍全屋,连床被都没有放过。
    太阳彻底沉沦,蜡烛照不亮多少地方,温葶总觉得那些昏暗的角落窝着黑色的虫子。
    她住不下去,想去别人家借宿一晚,突然想起这馒头的来历——
    这是村民送她的馒头。
    宫白蝶手腕上的伤疤不止一条,早就有不知道多少人从他身上取过血。
    他们吃了吗?村子里有多少人吃了宫白蝶的血?
    不不不也许出问题的不是宫白蝶的血,而是馒头本身!
    温葶焦灼地缩在蜡烛旁,不敢站,也不敢坐,惶恐从哪爬出一只虫来。
    片刻,她咬牙,提起灯笼出门,打算去送馒头的人家里看看情况。
    送馒头的夫妻惊讶地给她开门:“村长怎么过来了?”
    温葶先提灯确认了眼房里,视野范围内没看见虫子,才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我想问问那对馒头。”她开门见山地问,“是宫白蝶的血?”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露出只可意会的苦笑。
    里屋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音不大,男人听了马上回房。
    哭声停歇,传来细碎的砸吧和吞咽。
    “妮儿烧了两天三夜了,昨天这时候哭都没力气。”女人在外间,愁眉苦脸地和温葶说,“刚让我老公吃了两个血馒头,再去喂奶,妮儿喝了,一下退了热。”
    “他吃了?”温葶瞳孔微缩,“吃了几个?”
    “一共做了八个。您放心,规矩我们懂,吃之前拿了四个供给蝶仙娘娘。”
    规矩?什么规矩?
    温葶佯作严肃:“你真的懂规矩?”
    “这事我们肯定是最小心的。”女人掀开门帘,露出一间小祠堂,里面供着尊铜制的神像,供案前果然放着四个血点馒头,“拿了仙使的血,要先上供,告知娘娘一声。”
    温葶对这种事嗤之以鼻,但立刻想到了死掉的公鸡。
    难不成是因为她没上供就吃,破坏了规矩,所以“蝶仙”降下了惩罚?
    幸好她没有吃到那个血点……可她确实吞了口馒头,这算是吃了吗?
    不,这不该算…这算么……
    女人见她面色不好,还以为是在怪她:“妮儿烧得厉害,我们也是急昏了头,一听说宫白蝶成了仙使就赶紧过去了,事先忘了和您打招呼,真对不住。”
    仙使?
    温葶本以为只是随便拿一个弱者开刀要血,听这话,似乎是因为宫白蝶身份特殊,他的血才会有效。
    这么想来,她刚穿越来时宫白蝶手上并没有伤口,那时候灾病严重,也没有人拿他的血。
    换而言之,变化是在她穿越来之后产生的。
    “你是什么时候听说他变成‘仙使’的?”温葶问。
    “就、就妮儿烧起来的时候。”女人支支吾吾,“阿倩告诉我们的,说一个月前,宫家院子里那棵死树长满了灰色的茧,后来都孵化成了蝴蝶。
    “蝶仙娘娘附身时可不就是这幅光景?
    “我们今天过去一看,果然是一树蝴蝶,就问他讨了点血回去救娃娃。”
    她忐忑地看着温葶,“好几家都取了,我以为您已经同意了呢。”
    温葶倒吸一口凉气。
    她终于明白宫白蝶为什么那么急着让她看蝴蝶——
    他看过了村里人对那些蝴蝶敬畏又狂热的态度,以为她看了也会喜欢。
    里屋里,男人喂完奶,抱着孩子出来了。
    他有些憔悴,怀里的女婴则红光满面,吧砸嘴巴回味奶味。
    干瘪枯涸的男人和精神奕奕的女婴,这对组合在昏暗的老房子里出现,令温葶寒毛直立。
    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回去。
    蝶仙。
    这村里家家户户都供着神像,原身的屋子里也有一尊蝶仙。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荒诞,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温葶试着点了支香。
    对着铜制的神像作揖时,温葶升起一股被环境同化的恐惧,可又不敢特立独行。
    “娘娘,您若真的有灵,能否告知我如何回去?”她对着神像祈祷,“我实在不知那是您的血,您大人大量原谅我一回,您需要什么,我会尽量满足您。”
    神像没有回答她,她兀自沉吟:“弟子愚钝,假设您真的附在宫白蝶身上,为什么要让人类白白夺取您的血?”
    村里的规矩:拿神的血去供奉神,就可以随意取用神血——这完全是强盗逻辑。
    “您大慈大悲,割肉喂鹰,但我不能放任您的肉身被他们这样糟蹋。”
    她得再观察一番,要是宫白蝶的血真有神效,那自己所处的世界就不能用常理而论。
    蝶仙若是位救苦救难的善神,那她好好对待宫白蝶,说不定能感动祂;
    若祂是位邪神,那喝过祂血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温葶实在不确定自己算不算吃了,她很想直接离开村子去镇上生活,但阿家克的死给她敲了警钟。
    如果真有鬼神一说,她已沾染了因果,现在离开村子必然死路一条。
    不能再以常理行事了,为今之计先讨好一下这位蝶仙。
    幸运的话,她能从蝶仙身上获取回到原本世界的办法;
    不幸的话,离开村子也难逃一死。
    温葶心神不宁地又观察了两天,亲眼看见又有一个男人去取了宫白蝶的血。
    男人拿血回家给病弱膏肓的母亲,服血的当天晚上,那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的老妇人就下地了。
    温葶捂着嘴,胃里不住翻腾。
    这不是巧合,这个世界真的有玄幻的设定。
    既然如此,她就不得不有所行动。
    温葶将里屋收拾出来,选了艳阳高照的日子去了趟宫家。
    还没靠近,她又听见了那断断续续的吟唱。
    宫白蝶站在院子里,他的两颊往里凹陷,先前被冻得乌紫的嘴唇变成了白色,身体更加虚弱,全然是一座会动的骨架,精神状态却依旧不错,旺盛得诡异。
    看见温葶,他欢快跑来,趴在院墙的破口上对着她咯咯直笑。
    笑得挺可爱。
    这想法窜起,温葶猛地一惊。
    她在想什么——等一下,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真的要把这么怪异的疯子带到身边?
    从游戏的套路来看,善待宫白蝶应该是个不出错的选项,可这又不是游戏!她该马上离开村子去大城市求医!
    她疯了么,怎么会用游戏的方式来思考?
    一瞬间,温葶对自己的思维逻辑感到诧异。
    这诧异仅是一瞬,片刻后她又想,都出现穿越和神血了,自己不能再用从前的方式思考,或许把这当成游戏更有通关的可能性。
    通关……?
    她怎么又下意识把这里当做游戏了……
    “来了。”院墙内的男人眉眼弯弯,“又来了?”
    “嗯,”温葶摆出亲和的姿态,“我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宫白蝶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看蝴蝶?”
    “看白蝶。”温葶道。
    “白蝶?”宫白蝶扭头,看了眼院子里的树,转过身来对她摇头,“没有白蝶。”
    温葶微笑:“我面前的不是吗?”
    宫白蝶茫然,过了会儿笑起来,在墙后转了个圈。
    破破烂烂的红裙飘了起来,他拎起污脏的裙摆,对温葶笑:“没有白色,是红色!没有白没有白!”
    “哎呀还真是,白蝶从头到脚都是红色呢。”
    “红色,漂亮~”宫白蝶牵着裙摆摇晃,“我喜欢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