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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姜可(H) 深情眼

误惹冷郁权臣后 第195节

      她的心意就不重要了吗?
    不止对魏宣的爱人之情,还有对陆麟谢青云的朋友之谊。
    她要如何夜夜躺在杀人凶手身边,佯装情深义重?
    薛兰漪喉头哽咽,“你让我……和杀陆麟、谢青云的凶手,长长久久待在一起?”
    “姐姐冰雪聪明,还不明白吗?魏国公根本就没打算杀陆、谢二人,在桃花谷说要给他们治病是真的!”
    薛兰漪怔然望着穆清泓。
    穆清泓笃定地点头。
    魏璋是要扶持他登基上位的。
    既然要他登基,那么第一步自然是洗去他身上乱臣贼子的污名。
    既然要为先太子党平反,又怎会去屠杀先太子党的人?
    起初,穆清泓也觉魏璋的做法不可思议。
    魏璋想扶持新人登基,多的是皇亲国戚可以选,他完全没必要先为太子党平反,再扶持穆清泓。
    这是舍近求远的法子。
    穆清泓心存怀疑,所以这两天他听墙角,通过大臣们的只言片语,穆清泓才确认魏璋是真的要还先太子党清白。
    “阿姐,是真的,我、陆麟、谢青云……还有千千万万因为变法被打成乱臣贼子的同僚们天要亮了!”
    “不仅是他们,他们的家族也要重见天日了!”
    “这件事别人根本做不到,只有魏璋,魏璋可以帮我们呐!”
    他扯住了薛兰漪的衣摆,跪着上前。
    薛兰漪被一股无形的浪推着往后。
    她已经是魏宣的妻了。
    她不想再去吻那双陌生的唇,不想再去抱那具陌生的身体。
    她恨魏璋,她不想要与他有任何不清不楚的牵扯。
    她一步接一步地后退。
    穆清泓攥着她的裙角,一步步上前,灼灼目光仰望着她,“阿姐这些年有多少能人异士想洗清我等冤屈,皆不成事,反送了性命。如今……如今只要阿姐伺候好魏国公,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啊!”
    薛兰漪听到了两个刺耳的字,脚步顿住,狐疑望着穆清泓,“这话……是魏璋说的?是魏璋让你来当说客的?”
    这重要吗?
    这对薛兰漪一个进过教坊司的女人重要吗?
    穆清泓不答反问,“阿姐在教坊司什么男人没见过?好歹魏国公年轻有为身强力壮,你伺候他总比伺候那些老头纨绔好,阿姐你也不亏……”
    “穆清泓!”
    薛兰漪俯视着那双圆而透亮的眼,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饱读诗书的太子说得出口的话。
    亦或是,原话就是魏璋教的?
    她心中既忿又恨。
    “滚出去。”
    她不想再听他们的腌臜话,指了指门外,“你告诉魏璋,我宁死也不会再低三下四求他……”
    “阿姐为何如此执迷不悟?你要实在想死,你就自己去死好了!何必非要拖着旁人一起?!”
    话赶话,穆清泓怒吼出声。
    话音落,四周皆静。
    穆清泓才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了,他连连摇头,“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想你死。”
    “现在是还同僚们清白的关键时期,而且宣哥也不知所踪,你好歹、好歹哄着魏国公,等一切尘埃落地,你再、再……”
    再什么?
    穆清泓说不出来。
    魏璋拥立新帝登基以后,权力必然更大。
    薛兰漪还能再什么?
    等各人都各归其位,她没有什么价值的时候,再去死对吗?
    真是她的好弟弟。
    薛兰漪苦笑一声,“滚。”
    穆清泓知道薛兰漪恨他,可又分明看到了她眸光轻滞,泛起些微涟漪。
    她其实有在考量穆清泓的话。
    无论如何穆清泓得先稳住薛兰漪。
    不管她死不死,起码得保证登基前她不闹事,不激怒魏璋。
    他跪着连连上前,更近一步,张了张嘴。
    “出去。”薛兰漪知道他要说什么。
    “姐……”
    “你再不出去,就叫魏璋过来咱们当面说清楚。”
    “姐!姐……”
    听到“魏璋”两个字,穆清泓如临大敌,话才噎在了喉咙里,只是手还像牛皮糖似地抓着薛兰漪的裙摆不放。
    薛兰漪目色骤然一冷,往门外寻去。
    穆清泓才赶紧松开手,起了身,“姐,我出去,我出去,你好生想想,再好生想想吧。”
    “别、别惊动魏国公了……”
    穆清泓声音越来越小。
    无头苍蝇似地往外逃窜,一头撞在了门框上。
    脑袋一阵嗡鸣,疼痛让头脑清醒了些。
    他听到了身后气急的喘息声。
    他刚刚的话,约莫真的伤到薛兰漪了。
    他定在原地,额头上疼痛处钻进一些久远的回忆。
    他突然想起幼时有次爬树摔跤,磕破了头,不敢让父皇母后知道,他哭着去寻阿姐。
    阿姐站在窗边给他上药。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
    他仰头看阿姐,那时的阳光很暖,阿姐的手很柔软。
    他迎面对着她笑:“等我登基后,就在皇宫里建一座最最最华丽的金殿,以后阿姐就陪我住在宫中可好?”
    “难道你不娶皇后,我不嫁人?”薛兰漪嗔他。
    他抱着薛兰漪的腰撒娇,“我不娶,就只想跟阿姐永远在一起。”
    稚儿童言童语还在耳边。
    穆清泓眼眶一酸,又回头看了眼薛兰漪。
    彼时,薛兰漪正木然挪着脚步往床榻处去,恹恹耷拉在身体两侧的手中握着破碎的嫁衣。
    嫁衣裙摆逶迤拖地,明明艳红,却失去了本该有的生机。
    “阿姐。”
    穆清泓轻唤了她。
    可能是夜风柔,从门口吹来的声音也恢复往昔的清亮。
    穆清泓吸了吸鼻子,“阿姐看开些吧,若阿姐最后落得姨母一样的下场,我们会……”
    穆清泓顿了顿,改口道:“宣哥会痛苦一生,活着的人才更痛。”
    圆月皎皎的夜里,从摘星楼突然坠落的身影猝不及防坠入薛兰漪视线。
    她的心揪着疼,时隔多年,娘亲坠楼的那一幕,每每想起仍疼得撕心裂肺。
    “海角天涯,各自相安,也不失为一种好结果。”穆清泓道。
    之后,不再说话,悄然关上了门。
    月色昏暗的房间里,一片寂静。
    争吵如浪潮,来时汹涌,去时无声。
    薛兰漪孤身立着,抬起手臂望着掌中一抹红,轻唤了声“娘”。
    声音中带着彷徨、无措。
    她迷失方向了,不知道该往哪走了……
    一门之隔,穆清泓盯着那扇关着的门,久久。
    依稀听到了细微的哽咽声。
    他小时候信誓旦旦要保护阿姐的。
    不过没有办法,他的力量太弱,他有更想保护的人了。
    “对不起。”他几不可闻的声音在唇齿间。
    一阵夜风拂过,夹杂着窸窸窣窣动响,将他口中三个字淹没了。
    远处,声响越来越清晰。
    隐隐约约的呼救声将穆清泓的思绪拽回了现实。
    他寻声往宝瓶门另一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