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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姜可(H) 深情眼

第69章

      第56章 恐惧野心 臣与父亲尽心朝廷效力,辅佐……
    程慎之的指节死死扣进编绳的纹理中, 指腹被勒出粗糙的红痕。
    他忽然低声笑起来。
    那笑声很轻,轻得几乎完全被喧嚣的风声吞没。猛然站起,程慎之眼中映出赤红的血色。
    “篆君愁……”他用力攥紧秋千的粗绳, 手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带动整棵树也随之颤动。他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 满心只剩茫然, “可这满心的愁绪, 又有谁来篆录呢?”
    掌心被粗糙的麻绳磨得生疼,他却像是感知不到般, 反倒将那秋千绳索攥得更紧。
    “阿鸾,你的事, 白挽的事、太后的事,还有……我的事。”他声音渐低,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这一桩桩、一件件, 这几日像雪崩一般, 越滚越大, 压得喘不过气。我……就快撑不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那天是你……替我挡下那一箭?!”
    “人都不在了, 还留着这秋千有何用?”程慎之猛地发力撕扯,结实的绳索在蛮力下绷紧摆动。异树随之摇晃, 枯叶纷飞一地。他仰起头, 仰望那绿黄交杂的树冠, 痛苦吼道:
    “若你还在……”
    疾风吹过, 惹得树叶沙沙作响。他压抑的闷吼声戛然而止, 所有动作也突然停住,一双眼死死盯住那微微晃动的空荡木板。
    朦胧恍然间,简陋的秋千上仿佛又出现了那道鹅黄色的身影。她肆意飞扬、笑得欢快, 呼唤他名字的声音穿透树丛、越过时光,径直撞入他的眼底!
    “阿鸾……”他喃喃唤道,声音骤然低哑颤抖。松开早已被磨得通红的手,两行泪水无声顺着脸颊滑落:“阿鸾……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他迟疑地向前一步,伸出手想去触摸那道明媚的幻影。可指尖向前触及到的,只有冰凉盘旋的空气。
    那幻影由枯黄的碎叶聚集,在他触及的瞬间,如绚烂的烟火般蓦然炸开,还未等人回过神来,便随着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所有的疯狂和气力都随着那身影的消失瞬间抽空。高大的身躯晃了晃,最后像是被无形之物压垮,无力地跪倒在秋千前。
    缓缓地、慢慢地弯下腰,程慎之将额头抵在冰冷粗糙的木板上。他像是回到了温暖的巢穴,在空荡的木板上找到了寻求已久的归宿。
    “你走了也好,”压抑破碎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带着如释重负的解脱。“这世道太乱,配不上你。也免得留你在这繁复的泥潭中……苦苦挣扎。”
    ……
    在秋千前静默许久,程慎之缓缓起身。
    他脸上的痛苦变为漠然,最后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抬手摸出怀中的绣帕,却想起这是宁鸾之前随手塞给他的,顿时又不忍心起来。他将帕子塞回怀中,转而抬起袖子擦了擦脸,神色已恢复如常。
    该做正事了。
    他向奉先殿方向迈出几步,刚转过树丛掩映的小径,却听一旁突然传来声音:
    “王爷?”
    那声音带着几分意外,程慎之扭头看去,竟是太后身边的锦棠嬷嬷。她提了一方八仙梨木镶角木盒,看起来沉甸甸的,正站在不远处的小径上瞧他。
    见他望过来,锦棠嬷嬷绷着身子略一福身。她嗓音低哑,却依旧字字清晰:“奴婢见过王爷。太后命奴婢备些茶点,不想竟在此处遇上王爷。”
    程慎之直觉有异,此刻却也无心深究。他压下几分疲惫,随意应付道:“本王一时走错了路,正欲去向太后请安。与嬷嬷在此相遇,倒是意外之喜。”
    他微微颔首,余光掠过身后那棵掩映得只剩叶顶的歪脖子树,“若嬷嬷也去奉先殿,还请在前带路。”
    二人一前一后走向宫殿庙宇深处,一路无言。程慎之背脊挺得笔直,步伐愈发沉稳,每迈出一步,就更显出凛然的威风气势来,仿佛方才沉浸于往事的,只是一个虚无的幻影。
    秋风依旧,吹动空荡的秋千微微摇晃。仿佛因为故人的离开,“吱呀”地发出几声细微的叹息。
    程慎之踏入奉先殿时,太后正如往日跪坐于内室之中,静静捻着佛珠。见他进来,太后缓缓睁眼,眼中平静无波,像是一口深潭,泛不起丝毫波澜。
    “镇南王,你来了。”太后瞥了他一眼,没有过多迟疑便欲起身,像是等候已久。一旁的锦棠嬷嬷忙将手中木盒搁置一旁,上前搀扶。
    程慎之依规行礼,恭敬得挑不出一点错漏。神情却也如太后一般,冷漠得不带一丝情谊。
    几人在偏厅落座,青瓷杯中浮着几瓣清火的杭白菊。
    程慎之还不知如何开口,却听太后突然问话,“镇南王。你今日入宫,可是有事要禀?”
    “回太后,那日臣回府后思虑多日,仍是疑惑万分,想问太后求一个答案。”程慎之未碰茶水,背脊挺直,目光如炬地望着太后苍老的面庞。
    “呵呵……”太后手中捻动佛珠的动作徒然加重,“哀家老了,许多事都记不清了。只是如今这形势,也逼得哀家再翻些陈年旧事。”她缓缓摇了摇头,闭上双眼,像是在追寻过往的记忆。
    再度睁眼时,太后眼中竟泛起一丝罕见的慈爱,探寻下去,那慈爱之下竟还藏着难以察觉的无奈。
    “镇南王,”她嗓音沙哑,犹豫片刻,终是开口唤道:“慎之,这么多年了,你与你的父亲……可曾有过怨恨?”
    程慎之闻言,立即起身抱拳,脸上不漏分毫,“劳太后挂心,臣与父亲一切安好,不知怨从何来。”
    “太后?”太后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是要弥补这些年来亏欠的时光。她思索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你的疑惑,哀家分明早已给过你答案。”
    “如你所想,慎之,你该唤哀家一声‘皇祖母’才是。你的父亲,南部的安南王,才是哀家的亲子。”
    程慎之眼中掠过一丝骇然,却又被他死死压住。万万没有想到,太后竟如此直白地道破他多日来的心事,更未想过,会在此情此景下与太后对话这惊天秘辛。父亲从南部加急送来的回信只写了深藏多年的揣测,此刻太后却将它亲自坐实。
    程慎之暗自打量四周,见殿内空旷,只有锦棠嬷嬷低头侍奉在太后身侧,这才松一口气,平静道:
    “回太后,臣与父亲尽心朝廷效力,辅佐圣上,并无僭越之心。”
    太后默默地注视他,眼中满是失望,“当年哀家一念之差,犯下大错。虽享尽荣华,却也动摇了国之根本。如今你与你父亲还在人世,国本尚有归正之机。”
    太后话音低缓,手里的佛珠却是越捻越快,“锦棠,你是知情之人,哀家乏了,便由你代哀家说罢。”
    她缓了口气,抿了口茶,以眼神示意侍立一旁的锦棠嬷嬷。
    锦棠嬷嬷早有准备,应声上前,向程慎之再次行礼。她缓缓开口,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神秘的力量,将在座之人带回到了……四十多年前的那天。
    那年,太后还是先皇宫中的慎嫔。
    先皇的后宫佳丽三千,美人如云。慎嫔虽凭借貌美入宫,却因不善言辞,始终未能得到皇帝盛宠。一年半载下来,皇帝才如应付公务一般,踏足她的宫门一次,从无过多温存。
    可她虽圣眷不隆,肚子却十分争气。入宫不过两年,太医便诊出喜脉。她母亲入宫探望时,谨慎自她发间取下三根青丝,语气笃定地告诉她:家中寻见一位高人,虽是个游方道士,却直言可保此胎必得皇子。若还要细看胎儿命格,需要母体的青丝作法。
    “命格……?”对于母亲深信不疑的鬼神之说,慎嫔心生不安,有心阻拦,却又无可奈何。
    宫中无宠的女子,本就依靠家府中的补贴过活,哪还敢有什么违逆之心?
    谁知下一次母亲进宫时,竟真带来了那游方道士算下的预言。“娘娘确将诞下麟儿,然此子非但无富贵之命,后半生反会累及家门,致使娘娘家中门庭衰败。”
    慎嫔惊得差点打翻了那案上的茶盏,既已屏退了宫人,此刻她连忙抚住肚子,悄声询问母亲:“那道人可有……破解之法?”
    她声音发颤,水葱似的指甲几乎掐入掌心。
    母亲眼中满是疯狂,狰狞着与她密语:“那道人说,真龙不在金殿,而在乡野之间。”她急忙从怀中翻出另一张字条,上面赫然写着:
    “茅屋陋巷,命格相生。母有黑痣点于眉心,方孕育真龙降世。”
    母亲痴痴地笑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肚子:“你肚里这个算什么,与它命格牵连的可才是真龙!未来要当皇帝的!”
    慎嫔急急忙忙捂住了母亲的嘴,生怕再从那可怕的嘴中冒出大逆不道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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