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涣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吐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忽然有冰凉的东西贴上额头，他想也没想的就扣住，滑至脸侧。
    “想要吗？”
    飘渺不定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彻涣眉头轻轻皱起，抿着唇没有说话。
    “那算了。”
    “给我。”声音同时响起。
    只不过前者嗓音清冷好听，后者沙哑找不着调。
    “……”楚夜看着他这模样，陷入了沉默。
    机会很难得，就是怕他醒来会闹，不过他是死不掉的，所以此时不抓住，更待何时？
    凌晨四点。
    彻涣有些昏沉沉的醒来，他掀开被子，冷气就扑向暴露在外的皮肤，这一下就让大脑清醒了点。
    他偏头看向旁边，果不其然是那傻逼的脸。
    昨天的记忆片段虽然不多，但每一点都指向了这傻逼。
    他抬起手扣在楚夜的手腕上，指尖感觉到那温度时下意识一颤。
    这体温真是低的不正常。
    不过都被扎成筛子还没死掉的人，怎么可能会正常。
    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就暂时放过这个想对他图谋不轨的家伙。
    拿起衣服穿上，在扣扣子的时候，余光瞥到腰上的淤青，顿时眯起双眼，闪着阴冷的暗芒。
    掐他？
    彻涣放弃扣扣子，转而摸向楚夜的脖子，五指抓住，开始收紧。
    楚夜缓缓睁开眼睛，无视掉脖子上的手，一把将人捞进怀里。
    反正都要死。
    “放手。”彻涣简直想戳死这个傻逼。
    “不要。”楚夜说着还蹭了下他。
    彻涣：“……”
    他刚才就不应该暂时收起杀心。
    “你腰上的淤青是你自己撞到桌角的。”楚夜声音压低，算是解释。
    彻涣现在不管什么淤青不淤青，他只想将这个人掀飞！
    傻逼！
    亲他还抱他！
    “不恶心？”
    楚夜闻言就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对着旁人自始至终都冷的那张脸，在此刻竟然浮现了一抹笑意。
    他弯起唇角，声音微柔：“只对你。”
    【您的黑化值为0%】
    彻涣：“……”
    又对他笑！
    又降到零！
    这个傻逼！
    “我不搞基！”他本就有些明显血丝的眼睛此时更是充斥着暴戾。
    楚夜一顿，指腹压上他的眼睑轻轻揉着。
    彻涣将他的手狠狠打掉，虽然是用的全力，但他此时还在生病中，因此这一下不过是声音比较响亮，实际上造不成什么伤害。
    “救我，不过是农夫与蛇。”彻涣趁着空隙，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下了床，就要朝门口出去。
    “我不是农夫。”身后，楚夜的声音清晰无比。
    彻涣脚步微滞，他抬手揉了下额头，没再说什么。
    楚夜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中，唇边弧度缓缓收起，平成一条凌冽的线条。
    明明就不认识，但那天看到他的第一眼，脑中就蹦出了一个念头——得到他。
    不管以什么手段。
    一定要得到他。
    出了房间的彻涣这才感觉到小腿的不适，他弯腰挑起裤角看了眼。
    子弹已经被取出，伤口也被清理干净了，要是时间再长点，这腿估计要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