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笔书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天生尤物【快穿】高H 姜可(H) 深情眼

第27节

      姚缨越发心神不宁,唯恐奇怪的声音再次出现, 然后窗纸上又破个小洞,她又在地上寻到一根木簪。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 倒也无妨, 可如今有周祐在, 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警觉。
    上回窗纸的那个洞,还是谯氏悄悄补好的, 可次数多了, 就不妥了。
    姚缨从没觉得五哥是玩弄人心的好手, 亦或许是他从未将这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如今流落乡野, 隐姓埋名,换别人可能苦不堪言, 但五哥就未必了, 失去了岭南王的身份, 更像是解除了困住五哥的枷锁, 没有了顾忌, 他就仿佛蛰伏在暗夜里的猎人, 精心的计划着,准备着。
    一想到这, 姚缨就忍不住毛骨悚然。
    明明寒冬腊月天,她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思忖再三,姚缨想着要不要抛出更多的钩子,引得太子去查, 借太子的手找出五哥,到时就是他们男人之间的较量了,她安安分分宅在后院里,什么都没做,也做不了什么。
    若是之前,姚缨并不期盼太子夜里到来,他一来,就要折腾上大半夜,导致她白日里起不来,还被谯氏笑话。可如今有了记挂的事,姚缨想法也变了,她需要更多时间跟太子相处,让太子慢慢察觉到她不能直接说出来的异样。
    譬如那根簪子,若是再飞进来,得由太子去发现,而她并没有注意到,依然有说有笑,开开心心,偶尔提到姚家那些哥哥姐姐,更多的只是淡淡的怀念。
    纯良无害,就是最适合她的伪装。
    人就是这么奇怪,不想的时候,成天在眼前晃,等想见那人了,他又好像一下子忙了起来,来去匆匆,话都说不上几句。
    姚缨躺在床上,犹如烙饼翻过来翻过去,半天睡不着,二更过去没多久,她听到玲珑在门外唤她的声音。
    “主子,睡了没?”
    “没,进来吧。”
    姚缨坐了起来,裹着厚棉袜的双脚落到脚踏上,伸进松软棉鞋里,然后扯过床边挂着的大氅披在身上。
    玲珑慢步走进来,手里捧着一盒银丝碳,给香炉里加足了炭火,又拿柴火棒拨了拨,感觉到屋里更暖和了,她才走到床边,跟主子禀告她在前头打探到的消息。
    玲珑素日里跟高和较为谈得来,也被他带着认识了好几个小太监,高和留守咸安宫,这会儿是指望不上的,认识的小太监到这种时刻就派上用场了。
    不过这种守在外围,不在太子跟前伺候的小太监,作用并不大,只能大致探到太子的行踪,真有要紧的事,还得去问赵无庸。
    姚缨不可能找赵无庸,问他,还不如直接问太子,赵无庸对太子绝对的忠诚,不可能有任何隐瞒。
    “只听到他们说行宫那边好像出事了,太子连夜上的山。”
    说到这,玲珑纳闷了,昨儿个太子还让她们收拾东西,准备上山,没想到太子竟然大半夜一声不响地自己回去了。
    “那我们还要不要跟着上去?”
    玲珑是不愿意的,即便通往行宫的主道已经修好了,可山里湿气重,风也大,还不如就在小宅子住着,等到冬狩结束,直接打道回京。
    姚缨沉默片刻,问赵无庸有没有跟着上去。
    玲珑回还在前头。
    姚缨略一思索:“你明日一早就去找他问看看。”
    别的不能问,这个总是可以的,毕竟太子发了话的。
    翌日,天亮了没多久,玲珑就到前头找赵无庸,上了年纪的人起得都早,赵无庸已经在院子里指挥着仆从们干活了。
    玲珑笑着走过去,寒暄了两句,就把事情一说,赵无庸也笑笑:“这个不急,等山上的人送信下来,再看殿下怎么说吧。”
    玲珑回去后把赵无庸的话原封不动带给姚缨。
    姚缨闻言直觉不妙,想着那边必然出了大事,不然周祐不会这么反常,不打招呼就走,还没个准话给她。
    那么,会是什么事呢?
    姚缨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她又要失眠了。
    这时的周祐正立在芜华殿前,望着被烈火肆虐过的断壁残垣,鼻翼稍动,还能闻到空气中隐隐浮动着的焦土味。
    掌事太监弓着腰禀告这次大火下的伤亡损失,额头上冷汗直冒,擦了好几下都不管用。
    芜华殿是太子所住大昭宫的偏殿,住的大多都是伺候太子的宫人,偶尔也会被太子用来宴客,能够在这里过夜的宾客都会感到无比荣幸,住在太子宫里,昭示着太子的恩典和器重。
    这回杨将军的幼子因为救主有功,就被赏赐在了芜华殿养伤,原本是恩遇,羡煞了不少人,谁料一场大火,幸不了几天又遭了灾,肩上的伤还没养好,被火这么一烧,能活着就已经是走运了。
    周祐立在寒风中,身姿修长挺直,黑色大氅披于肩上,不见臃肿,反而更显出男人冷冽肃穆的气度,比这呼啸的北风都要来得凛冽慑人。
    “火是怎么起的?”
    “像是山火,夜里风大,一个不注意就起来了。”
    “能救的救,救不了的,好好葬了,发丧给家人,妥善安置。”
    “太子宽宥仁善,是我大魏之福。”
    周祐不耐烦听这些华而不实的吹捧,打发了掌事去处理后事,不让任何人跟,自己一个人踱着步,不紧不慢往外走。
    尤靖挎着大刀匆匆从地牢赶过来,脚步还没完全停住,就已经拱了手,垂首道:“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周祐淡然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不要告诉孤那人自缢了。”
    尤靖脑袋更低了:“那女刺客来之前就已经服了毒,到了这时候,毒性正好发作。”
    他们防得住她在牢里自戕,却料不到她早已中毒。
    “所中何毒?找仵作验过没?”周祐问到点子上。
    尤靖迟疑了下:“验过了,仵作说这毒甚是稀奇,瞧着更像是南方异族特有的蛊毒。”
    南方异族?蛊毒?
    周祐轻笑出了声,竟是无比的畅快。
    拘在宫中太久,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能全身而退,这样的心智和勇气,还真是可嘉。
    低沉的笑声飘荡在寒风之中,莫名让人心头一颤,尤靖懵了,主子这是怒极攻心,魔怔了?
    尤靖和许游一左一右跟在周祐身后,对视一眼,默默伸出一只手。
    一只出的剪刀,一只出的石头。
    出石头的尤靖得意洋洋的咧嘴笑,该你的逃不掉,快去吧,赶紧的。
    许游狠狠瞪男人一眼,咬咬牙,走前了一步,硬着头皮道:“殿下,姚主子那边如何安排?要不要属下这就去把她接上来?”
    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的太子比面无表情的太子更可怕,上一回太子这么笑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从皇帝手上接过了朝务大权,还狠狠奚落了太尉一把。
    “不必。”周祐甚是干脆。
    他总要下去的,何必再折腾得她来回跑。
    杨简被转移到了另一处偏殿,由嫡亲的二姐杨媛亲自看护。
    杨简趴在床上,疼得直哼哼,背上覆满了纱布,不少血水渗在上面,胆子小的怕是要被吓晕。
    杨媛一边给弟弟喂食,一边红着眼睛埋怨:“叫你用功习武,你偏不听,连个野兔都打不到,还要我偷偷匀给你。平日里就爱跟那些纨绔遛猫逗狗,这会儿好了,想逞英雄又没那个能力,连个女刺客都对付不了,火烧起来,更是睡成死猪,非要烧到身上才能察觉到。”
    杨简本就难受,趴着不舒服,躺下去更疼,还要被迫听姐姐唠叨,心里委屈得不行。
    “二姐你就别说我了,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二姐在太子面前更长脸,有了英勇救驾的亲弟弟,姐姐又能差到哪去?哎哎,别拍,疼啊,你谋杀亲弟啊!我要告诉大哥,告诉娘亲!”
    “告谁都没用,我想要的,自己会去争取!你搅和在其中算个什么事!这次回了家,你就老老实实关屋子里读书,学武不行,那就走科举,你出息了,才叫真正的帮我,也是为你自己。”
    周祐停在了门口,正好听到后面几句,许游正要出声,周祐抬手制止,回身又走了出去,悄无声息,仿佛从未来过。
    回到了寝殿,周祐把所有人都遣出去,自己坐到了案桌前。
    桌面上铺着明黄的卷轴,卷面上空空如也,若是写上了字,再盖上宝印,便是无价之宝,因为它是帝王权力的象征和代表,所有人都必须听命,不能违背。
    他把它作为圆房的礼物,送予她,应该能看到她几分真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  首订扑成狗,无限自我怀疑中,不敢写太快,先把大纲捋一捋,怕写崩了玻璃心碎成渣渣,订阅过的宝宝记得在v章下留言哦,再穷也不能忘了发红包
    第32章 惊喜
    以为自己会失眠的姚阿稚在太子走后出乎意料地睡得沉, 就是梦有点多,还很长,睡了多久, 就做了多久。
    隔天醒来,姚姑娘怔怔望着床帐上的连理枝, 竟然可耻地回味无穷。
    在跟太子滚了数不清的床褥, 被迫体会各种姿势后, 姚缨虽然还是黄花大闺女的身子,可一颗污污的心,早就失去了曾经的纯白无暇, 碎成豆腐渣的节操, 再也捡不回来了。
    很多梦都是有预兆的, 姚缨一直这么觉得,她做过的无数次梦, 不说所有,但绝大多数都得到了验证, 也因此, 她一个亲娘早丧的庶女还能屡次化险为夷, 平平安安活到了现在。
    然而, 大冬天的, 她一个人捂着被子做起了春日的梦, 还羞耻地出了一身汗,这又是什么个意思?
    虽然凛冬过后就是春回大地, 但数着日子来算,还是有点远的。
    外表玉女,内心欲.女的姚缨对于自己的这种表里不一,难得产生了一丢丢的自我厌弃情绪, 这也导致向来胃口好的她吃饭也不那么香了,吃完半碗饭,喝半碗鸡汤就撂下了筷子,托小厮从民间搜集而来的小话本也不爱看了。
    小主子突如其来的改变,嫁过人的谯氏看在眼里,急上了心头,难不成,难不成姑娘这是......
    可不是啊,昨天伺候姑娘沐浴时,她胳膊上的守宫砂分明还在,难不成......
    守宫砂还能造假?
    要不悄悄找个郎中给姑娘瞧瞧,可走不了几步就能踩到鸡屎狗屎的穷乡僻壤,到哪里去寻靠谱的郎中呢?
    皇帝不急太监急,谯氏把姚缨当作宝贝蛋子呵护,一时之间有些关心则乱,寻了个只有两人的空当,支支吾吾把憋在心里快要憋出内伤的疑问,旁敲侧击地问了出来。
    姚缨明显一愣:“我和殿下成没成,妈妈看不出来?”
    不说守宫砂了,每回床褥都是干干净净的,她又不是看不到。
    谯氏别扭得直皱眉:“点砂的婆子水平参差不齐,若是点得不对,就不是那样的效果了。”
    姚缨嗯了声,受教了,两手托腮,捂嘴打了个哈欠。
    虽然睡得沉,半夜没有醒,但做一宿的梦,也是很累人的。
    谯氏看她这样,更别扭了,年纪轻轻的,又不干活,怎就这么爱犯困。
    再说了,干那事,也不一定要在床褥上。听前头的人说,殿下把姑娘压到了田边的草垛子上,还被粗鄙的村人窥见了,殿下,殿下说不定就好这口,爱玩刺激的。
    谯氏越想就越觉得可能,一下站了起来,慌慌张张就要出去寻大夫,哪怕凑合着找个土郎中也是好的。
    姚缨叫不住她,一把扯住她的衣袖:“是啊,怀了,还怀的是哪吒,没个三年四年出不来。”
    谯氏一听,眼圈红了:“我的主子哦,你就别吓我这妇人了,一把老骨头,不经吓的。”
    没个正经的身份,如何能够怀上,孩子出生后又该怎么办,生母位分太低,养育孩子的资格都没有。
    谯氏觉得自己矛盾极了,她乐见小主子和太子亲近,可又不能太亲近,即便两人真的成了事,也不该在这种不尴不尬的处境下闹出人命。
    “要不,我去弄点药性温和的汤药,姑娘喝一喝。”说完谯氏都想给自己一巴掌,是她没用,护不住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