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发生的事情？”小九不明所以，略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之前不就是那个坏蛋让十娘自爆……”
    小怀也跟着眨了眨眼睛，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之后，她便飞快地将惊骇压了下去。
    怪不得另一个小九说近期不要让“她”发怒，看起来这个小九并不知道自己发怒会变强的事情。
    “是啊，十娘自爆了，然后……”小怀顿了一下，想了想，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陌长歌身上，“然后之前出现的那个男人救了我们。除了十娘，我们都活下来了。”
    “陌……长歌？”
    小九记得那个坏蛋是这么叫他的，想着自己还在心里不止一次骂过他小气鬼毛，就觉得有些心虚。
    “嗯，是他。”小怀点头，“之后阿泽跟着朱老爷走了，陌将军把你带到客栈之后也回去了。”
    不知道便不知道吧，知道的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像她，现在都释怀不了十娘的事情。
    “也，也好。”小九小幅度点点头，心中对陌长歌的感激刺溜刺溜冒出来，随后想起十娘，小脸又以眼见的速度垮下去。
    十娘……再也见不到了。
    “别难过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虽然同为妖怪，小怀觉得自己总归比小九多活了一辈子，十娘不在了，她便自觉担任起监护人的角色。
    小九点点头，虽然心中还是有些难过，但总归把表情憋回去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人类世界生活，钱是必须的。
    她们有钱。
    但是她们的钱埋在张家老宅大槐树下。
    小九还不知道槐树已经被炼化成头上的发簪，她想的是十娘不在了，如果再回到张家老宅，小怀一定会非常伤心。
    “要赚钱。”小怀托住下巴，一脸严肃，“你会做什么吗？”
    她身子小，还不方便在人类面前露面，所以，赚钱养家的大任要落在小九身上。
    有了正事，两只小妖精便暂时将难受压在心底，努力思考如何才能在人类世界活下去。
    小九学着小怀的模样托住下巴，露出一脸沉思的模样：“我……好像什么都不会。”
    以前跟桃花姐姐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用做的，是森林里最幸福的小妖怪。
    小怀被噎了一下，想到面前的小妖怪懵懂纯真的模样，顿时也只能叹气了。
    是啊，这样不知世事的小妖怪会做什么呢？
    如果真的没办法，就只能不要脸一回了。不管怎么说，她们也算两只妖怪，在人类世界都混不下去，她们还怎么去京城帮十娘报仇？毕竟听十娘的描述，那个渣男在京城混的可好了。
    “我决定了。”小怀握紧双拳，一脸认真，“我们去军营。”
    “去军营做什么？”
    “笨呐，我们现在认识最厉害的人类是谁？”
    小九眨眨眼，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陌，长歌？”
    这个人类能在坏人手中救出她们，应该是最厉害的。
    “陌长歌是什么身份？”
    “将，将军？”
    “对啦，将军在人类世界很厉害的。”
    小九的眼睛也慢慢亮起来，是了，在电视里，将军是很厉害的。
    她的拳头也握了起来：“好，去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