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上官绝停了下来，看了陈以果一眼，然后笑着摇了摇头，“他一点都不可怜。”
    陈以果明白上官绝的意思，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并不是上官绝想的这一点。
    她想了想，想要解释，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因为她觉得，就算酆都再怎么可怜，也都是他自找的。
    如果他没有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也许事情到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
    但是现在，却不可能了。
    陈以果靠在上官绝的怀中，一起往上面走去。
    然而在快要踏上最后一阶台阶，来到地面上的时候，酆都的声音幽幽地传入了陈以果的耳中。
    “难道你不想在她死了之后，还能和她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么？”
    她？
    是谁？
    陈以果有些没有明白酆都这句话的意思。
    但是她却感觉到上官绝陡然僵硬的身体。
    她皱了皱眉，抬头看向上官绝，“你怎么了？”
    “我没事。”上官绝回过神来，看了陈以果一眼，忽然带着她返回了地下室。
    他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走到了光罩面前，脸上一片冷凝，“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酆都，仍旧是充满了绝望的酆都。
    但是在这样的绝望之下，又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却像是石头缝中顽强的小草，坚韧的生长着。
    在场的，除了陈以果，全都明白了酆都那句话的意思。
    尤其是陈建国，脸色更是变得极为难看。
    一直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态度的他瞬间来到了光罩的前面，脸色难看地看向酆都，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猜到了吗？”
    酆都依旧没有明说，只定定地看着上官绝。
    上官绝回望他，什么都没有说。
    坐在沙发里的陈以果看着那边无声的四个男人（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想了想，却没有想起哪里不对劲。
    而且……
    她好像忘了什么？
    她靠在沙发上，回想着自己忘记了什么，浑然没有注意到，上官绝和酆都开始了交谈，只是那些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却没有丝毫的痕迹。
    就连最开始，酆都那句让上官绝带着她返回过来的话，也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等到陈以果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个禁锢着酆都的光罩消失了。
    她心中一惊，随后就被一个冰凉却又令人心安的怀抱搂住。
    一抬头，就对上了上官绝那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
    那双眼中仿佛有无穷无尽的情谊想要对她诉说。
    可却又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她就看懂了他眼中的所有感情。
    陈以果不由弯唇轻轻一笑。
    上官绝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低头在她微微闭上的眼帘上轻啄了一下。
    陈以果的睫毛轻轻颤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上官绝的这个吻，异常的温柔啊。
    想着这些的时候，她又弯了弯嘴角。
    “上官绝，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嗯，说过。”
    “啊……我还以为我没有说过呢。”
    陈以果在上官绝的怀中抬眼，笑的异常美丽动人，“我不管，不管我以前有没有说过，我现在都要说。”
    “上官绝。”
    “嗯。”
    “我爱你。”
    “嗯。”
    *
    【鬼夫日志】
    我也爱你。
    生生世世地爱你。